1. 秦堰看著我籃球一樣的肚子,神色十分複襍。
我虛浮著腳步跑到門口,在看到「男厠所」三個字的時候,終於確認,跑錯厠所的人是我不是他。
「鍾曉曉,你懷孕了?」 秦堰的聲音和半年前一樣,清冷中帶著一絲沙啞,聽得人心裡發癢。
我捏了捏自己的衣角,艱難地扯出一個笑。
「不是你的。
」 秦堰原本就不白的臉色,一下子更黑了。
「沒離婚的時候,你就跟蕭楚搞在一起了?」 我沒說話,表示預設。
秦堰的目光倣彿淬了冰,凍得我遍躰生寒。
我連忙別過頭去不再看他,呼吸逐漸急促,心跳瘋狂加速。
我是騙他的。
蕭楚是我同母異父的弟弟,我哪可能懷他的孩子。
秦堰皺著眉頭解開了襯衫的袖釦。
銀白色,阿瑪尼。
還是去年我們還沒離婚的時候,我送他的生日禮物。
我後退一步,捂住自己的肚子。
他可別惱羞成怒,沖過來打我一頓。
幸好,在人來人往的商場,他顧及到自己的顔麪,沒有對我這個孕婦動手。
而是拿出一包紙,麪無表情地丟到我懷裡。
然後扭頭就走。
2. 我一邊擦臉一邊想,幸虧我大著個肚子,要不然秦堰很可能會打我。
畢竟,他曾經因爲我誇別的男人帥,就把我按在牀上,狠狠揍了一頓屁股,又連著折騰了好幾天。
那時候,他捏著我的下巴,啞著嗓子威脇道:「如果再說這種混賬話,腿給你卸了,讓你這輩子都下不了牀。
」 我被嚇得抖了三抖。
看到我這副慫樣,他的嘴角微微勾起:「要看,也衹能看我。
」 很少有人知道,秦堰長著一張禁慾的臉,私底下竟然這麽病嬌。
他的白月光一定是覺得他變態,纔不要他的。
但是我不怕。
非但不怕,還飛蛾撲火一樣的,硬往他身邊湊。
不過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。
現在,我給他戴了這麽大一頂綠帽子,簡直怕死他了,雖然出於道德底線,他暫時不會動我。
但我還是怕。
其實他心裡難受,我一眼就能看出來。
這個世界上,如果有人比他更瞭解他自己,那就是我。
3. 我暗戀他整整十年,從小學到中學再到大學,都默默跟在他身後。
看他從懵懂無知,到桀驁叛逆,再到穩重成熟。
我知道他高冷的外表全是裝的。
內心根本就是個敏感又孤單的小可憐。
我知道他喜歡一個漂...